我是想在正房的东面再加盖一排厢房,到时至多用红砖铺一下地就好。
里面让于木匠多给打些架子,再打些桌椅,人来了后也能坐一坐,喝点儿茶歇一下。
旁边多盖出一间放些粮食杂物的房间,这样也就全齐了。
我算了下,大概也就是多花三五百块钱的事吧!
您和妈觉得怎么样?”
谈到盖新房的问题,萧婉又提出了新的想法。
之前由于兴奋,一说盖房就光是想着要盖成什么样、得花多少钱的问题,同样也理所应当的就想以后货就放到屋里。
今天聊到这里后,萧婉又突生出了新的主意来,这也是因为之前没什么经验的原因,一时想的不会那么周到。
“这个……想法倒是不错,可是……这样的话,恐怕全下来就得往三千块钱上数了!”萧义有些犹豫起来。
“叶子的想法倒是有道理,家里整天有外人进进出出的是不方便,再说屋子也容易脏乱。
要我说……就按叶子的想法来吧!反正过完年我们还要进货,还能挣钱呢!”
任彩月倒是没有过多的犹豫,自挣到钱后,她的心里好似有了更多的底气,对生活也乐观起来。
“妈,您也要做好思想准备,做布料这个生意,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地区,一年中最旺的季节就是属过年前的这段时间。
其他的时间可是没这么好的生意的,有可能半年的时间加起来,还不一定能顶得上我们这一季所赚的钱多。
就拿我们家来说吧!就算是以前爸没伤到时,我们也就是在过年时才会大买一次衣服,平时就很少买了。至多就是到了夏天时,再少增加那么一两件。
我们家是这样,大部分的人家应该也是这样的。
不过就是县城里会好很多,大部分人的条件好一些,会在每个换季时再添置上一些衣物。再有镇上少部人也能好一些。
我和您说这些,就是让您到时不要失落,做生意就是这样,我之前也说过,它是分淡旺季的。”
萧婉见任彩月那样一副信心满满的神情,忍不住开口提醒道。
“啊?会是这样呀……我……我之前还真是没想那么深过!
唉……怎么样就怎么样吧!
即便现在开始就做不了这个生意了又能怎样,我们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赚了这么多钱,能给你爸治好病,能把房也建起来,我还有什么可失落的。
做人总得知足不是,不然一辈子还不得盼完这个盼那个,哪还有什么高兴的时候。”
令萧婉惊诧的是,任彩月转瞬间就把好多人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问题,给想的这么清楚,并且细细品味还很有哲理的样子。
“妈……您真了不起呀!您这样,谁还能说没念过书没文化就没见识,您简直就是个哲学家嘛!”萧婉赞叹道。
“这孩子,又来了,我是实话实说,这不是谁都能懂的理儿吗!”任彩月其实最爱听萧婉夸自己,萧婉的话,总会让她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比一般的家庭妇女都能干的人。
“你说的话倒是真没错,有几个人能想的通这些道理呀!”萧义眼神中也有着对于妻子的赞赏。
这下任彩月就更加不好意思起来。
“妈就是厉害,嗯……有文化!像大伯母肯定就想不出这个来,她除了整天想着怎么欺负人和占便宜,就没别的了!”强子插话道。
“得了吧!臭词乱用,妈都没念过书,哪来的文化。那得用‘明理’来形容,懂不懂?
我看你念的那些‘文化’都被你这个吃货给一同吃到肚子里去了,看开学你们老师要是检查你,你怎么办!”
刚子又在一旁忍不住打击自己的弟弟道。
“你才是吃货!我都说了,不许再叫我吃货。萧永刚,你找揍是吧?”强子小脸儿一板,握起了拳头。
“揍你能揍得过我?切……再练个几十年吧!”刚子不屑的嗤道。
“萧永刚,我……”
“行了!大过年的,你们两个别在那儿皮痒啊!”萧义脸一板,瞪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道。
“哼!”小哥俩同时哼了一声,却再也不敢叫板。
“大过年的你们也要干,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不安省的臭小子,要是都生成你姐这样的闺女,你爸我们得省了多少的心。”任彩月越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越嫌弃。
“我也恨自己怎么就不是个丫头呢!这样爸和妈就不会只偏心姐了……”强子嘟嘟囔囔的抓起一个冻梨,跑到一旁,一边啃一边嘟囔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