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姑且把做梦也当做我的一个本事吧”
权青繁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。
就听夜温言继续道“我刚刚梦到大妖出海了,帝尊大人在海面上与它对战,起了比城墙还高的水幕,还有一个很大的漩涡。连日来的大风雪是因为大妖在海底改变了海阵,还毁坏了一根撑海石柱。那石柱也是海阵的组成部分,一旦毁坏无法修复。这场大风雪压制了帝尊的灵力施展,以至于他如今只剩下两成灵力可以使用,自然对付不过那吃了四百年活人肉的大妖。所以,帝尊为了保这个天下,以身殉海,化为石柱,代替了被毁掉的那部分海阵。”
她怕权青繁听不明白,又解释道“你知道大妖吗无岸海海底镇着一只大妖,是个在四百多年前化过人形的妖兽。原本那妖兽被镇压在无岸海底万无一失,但是没想到无岸海下面用来支撑海阵运转的灵气,不能被人类修灵者使用,却能被妖兽使用。再加上它吃了四百年的活人肉,如今修为大增,帝尊不是它的对手了。
申家,对,活人就是申家的,申家那些死去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病死的,而是被送去给大妖吃了。所以申家就是个王八蛋,咱们一定得想办法把申家人给灭了”
她说到申家时,咬牙切齿,全身都在打哆嗦。权青繁赶紧按上她的肩,示意她冷静下来。
但夜温言没办法冷静,她告诉权青繁
“来不及了,咱们得赶紧逃出去,师离渊现在八成已经到了无岸海,我们得尽快往海边赶,晚了就拦不住他了。肖酒,我不能失去师离渊,北齐也不能失去帝尊大人。一旦他出了事,那么其它国家一定会趁北齐有病要北齐的命,权青城才做皇帝不到一年,他稳不住的。”
权青繁懂了,原来这丫头把一切都当成了一场梦,她以为那些事是根本都没有发生过的,以为自己还在申府里等着申暮阳换婚书办婚典,她以为自己做了可以预知未来的梦
可是,“傻姑娘,这世上哪里有预知未来的梦。”
“嗯”夜温言不解,“你在说什么怎么就没有预知未来的梦了呢我与你说得这般详细,你为何都听不进去先前不是说好了相信我的吗对了,你是不是从申夜管家那里偷着迷药了你看我连这个都知道,这回相信我了吧赶紧的,把迷药拿出来,咱们得去救人。”
权青繁没来由的一阵心酸,他拉住夜温言,止住了她要下床榻的动作,然后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胳膊上,“杳杳,你摸摸我这身衣裳,摸摸看是什么料子的。”
夜温言一阵迷惑,“都说了我是夜温言,怎的还叫我杳杳我叫你肖酒是因为习惯了,难道你叫杳杳也习惯了罢了,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,至于你穿了什么料子的衣裳,我在意这个干什么”话是这样
说,但她还是在他的胳膊上捏了两下,捏完就觉出不大对劲了,“肖酒,你为何穿这么薄的衣裳外头大风雪刮着,你不怕冷吗”
“杳杳”权青繁心疼得不行,眼眶都红了。“杳杳,你再看看外面是不是有太阳”
夜温言依言扭了头去看窗外,这会儿窗子是开着的,大好的阳光从外头照射进来,整间屋子都在阳光的照耀下充满了生机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屋里没烧炭,外面有阳光,肖酒穿的是夏日里的薄衫
这是怎么回事
她不解,一脸疑惑地看向权青繁,“雪,雪停了”
权青繁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说,怕直说了她惊着,会像之前一样晕倒,也怕不直说她的脑子一直转不过来,慢慢就傻掉了。
他想着夜温言未来有可能傻掉,有可能永远都记不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,记忆会一直停留在申府换婚书那一日,他心就像抽筋一样的难受。
“杳杳。”他忽然将人抱住,一把就揽进怀里,什么也不说,就不停地念叨着,“杳杳。”
夜温言也没挣扎,就被他这样抱着,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,听着他一声一声叫着自己随口编出来的名字,忽然就阵阵头疼,疼得她很快就坚持不住,不停地打哆嗦。
权青繁发现不对劲,赶紧把人松开,急切地问她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。”
夜温言实话实说,“头疼,疼得不行了。肖酒,我是不
是忘了什么事情”
权青繁张了张嘴,话就在嘴边,却说不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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