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草丛被扒拉开,紧跟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建州人出现在两个斥候面前,两个斥候这时惊讶的看着鞑子道:“你,是谁,为何会被伤成这样?”
听了这话伤痕累累的鞑子眼泪都流出来了:“我是尔巴图,鳌拜大人麾下士兵……”
尔巴图把自己的身份说话,两个斥候顿时大喜,找到了,终於找到了。
可是还没等二人开心,尔巴图已经体力耗尽,外加看到自己的人,心情一放松,直接昏厥过去了。
很快尔巴图就被抬进了喜峰口,当范文程赶来看到尔巴图的时候,整个人都愣住了,这时尔巴图身上到处都是伤口,上面还有苍蝇在飞舞,舔舐。
范文程摸了摸尔巴图的脑袋,发现很烫,明显是起了高热,在看身体伤口都已经发炎了,而这时满洲的萨满医生来了,看了看表示无能为力,只能祈求神明的保佑了,紧跟着就准备来一段精彩的跳大神。
范文程见状立刻制止了这愚蠢的行为,现在这个人可不能死啊,他可是唯一可能知道鳌拜行踪的人啊,想到这里,范文程道:“赶紧去城里请汉人郎中。”
鞑子听了这话很不服气:“这病汉人不行,只有我们满人萨满可以。”
范文程听了这话气坏了,都什么时候还相信你们这些跳大神的啊,虽然范文程投靠了满清,可是对满清的医术并不是很认可。
这种病还得汉人郎中来,范文程想着,这时没想到萨满已经开始跳大神了,还有鞑子直接一杯水泼在了尔巴图的脸上,尔巴图连反应都没有反应。
看到这一幕,范文程大怒,立刻拿出自己的身份去压人,派人连忙去城里找郎中,很快汉人郎中就被请来了。
一看床上躺着一个鞑子,汉人郎中就不是很愿意帮助治疗,但是他还没拒绝呢,这时对方的刀子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感受脖子上的冰凉,汉人郎中屈服了。
紧跟着汉人郎中直接手搭在了鞑子的手腕之上,脸色并不好看,紧跟着又看了看鞑子身上的伤口,摇了摇头,拿出银针在鞑子身上几个穴位扎了几下。
没想到鞑子竟然悠悠转醒,紧跟着嘴里呢喃道:“我要见范大人,我要见范大人。”
范文程这时立刻凑过来道:“我在,我在,你说。”
“我们,我们中埋伏了。”
“中埋伏了,中了谁的埋伏?”
范文程问道。
“在哪中的埋伏啊?”
“说话啊!”
范文程大叫一声,可是鞑子不出声了,范文程这时双眼血红的抬起头来,看着郎中道:“救醒他,立刻救醒他。”
“这……”
郎中很为难,范文程却吼道:“快救醒了他,否则我就杀了你。”
郎中道:“这,大人,我试试吧。”
郎中说着,又用银针扎了几下,可是尔巴图一点反应也没有,郎中看了看范文程,范文程眉头一皱,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,郎中只感觉心头一寒,又从自己的针灸包里掏出两根大长针,再次扎了下去,可是尔巴图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看到这一幕,郎中哭丧着脸道:“大人,这位大人这时受伤起了高热,加上一路跋涉,精疲力竭,若是明天早上醒不过来,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听了这话范文程目光锐利的看向郎中道:“救活他,他若是救不活,你也不用活了。”
范文程声音之冰冷让郎中心中咯噔一下,浑身打了个哆嗦,郎中这时心中直骂娘,这狗汉奸心真够狠的啊,前段时间还派人说,鞑子是亲善老百姓的,只要有一技之长愿意去辽东发财的都可以跟着他们,现在原形毕露了吧,真是一群畜生。
郎中这时手都抖了,看了范文程一眼道:“大人,这,高热自古便活不了几人,小人,小人。”
范文程这时抬头看着郎中道:“我不听你说的这些废话,我只要你救醒他,你若是能救醒他,便是大功一件,若是不成,便别怪范某心狠。”
范文程看着郎中恶狠狠的说道,郎中听了这话面露苦涩,不过他却在范文程的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,这时候郎中看着范文程道:“大人,您说只要救醒他,而不是救活他?”
范文程看向郎中道:“对,救醒他,让我把话问完,之后他是死是活不重要。”
听了这话郎中点点头道:“如此,某家还真有一个秘方,可以把人救醒,但这是透支身体本源之法,因此用了之后, 此人是九死一生,一般这办法只用在回光返照之人身上。”
听了这话范文程道:“好,用。”
听了这话郎中点点头道:“那还请大人先给其熬一碗参汤吊吊命,之后按照这个方子抓药。”
郎中开出方子,紧跟着范文程喊道:“立刻抓药。”
很快人参汤熬好了,直接给鞑子灌了下去,人参汤吊命很管用,补身子的,喝了参汤,过了半个时辰,大夫的那副药也熬好了,这时候鞑子把药端过来,大夫看了看药道:“灌下去,一刻锺人就醒了。”
听了这话范文程道:“灌。”
一碗药下去,一刻锺之后,果然一声咳嗽,鞑子缓缓睁开眼睛。
“大人他醒了。”
这时有人向范文程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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