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节(2 / 2)

谁人不晓这落日城城主夫人——岐山华家的华丹云,乃是若叶大陆之中鼎鼎有名的炼丹大师。那千金难买的“断念”便是出自其手。

若是他们能得了城主夫人的青眼,说服其与晴瑶宫联合,凭着落日城的财力、华丹云的炼丹术,那也能暂时缓解宫中的窘境。

为此,她的师姐已经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来练习音律,也算是投其所好。

可是长此以来,这余晖楼只招收落日城之人,极少有招聘外人先例。这次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得知城主大人招会弹奏箜篌的乐师,这才千里迢迢而来。

放眼整个若叶大陆,人人修真,以武为尊。又有谁有空闲去修习音律,想来这次他们也是势在必得!

“呵呵……想你们这些土包子也定是半点不通。不过是想来此碰碰运气而已。”真真叉着腰,颐指气使道,“这样吧……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家师姐是谁,还不快快把那牌子交出来。下次我晴瑶宫见到你们,还会给你们几分好脸色。”

“呵呵!”楚英韶几乎要被气笑了,“只不过是个小小晴瑶宫而已,真是好大的口气……”

他还要再说,却被楚临拽了一下衣角。下一刻,便听见楚临淡淡开口道:

“既然你们是晴瑶宫的,那你可知道我们又是谁?”

这话一出,非但真真愣了一下,就连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白衫女子都抬眼看他。

楚临也是不动声色,与楚英韶使了个眼色。

楚英韶当即便明白了过来,挑着眉取了一块玉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。

“这你可认识吧?”

“这、这、这……”那真真看着那玉牌上明晃晃的“修心”二字,立时便结巴了起来。

林若渔自是不明白那修心二字有多厉害,但江临渊何尝不懂,他忍不住勾唇轻嗤了一声。

当年,他与楚英韶一路从东边而来,路遇了一名小毛贼。那毛贼想偷他们的东西,结果反被他抓住。而后,他就那毛贼身上得了这块“修心”的玉牌。

这上面的“修心”二字,便是指修真仙门修心宗。而那玉牌却是代表修心宗弟子的铭牌。

修心宗是与中原仙都、华海楚家、上华神山齐名的四大修真门派之一。其势力之大,连中原仙都公山世家的人都要礼让三分。

这不,那白衫女子原本还在一旁看热闹,见楚临一亮出这牌子,立时便拱手行礼道:“原来是道友,不知道友该如何称呼?”

这白衫女子变脸速度之快,可真是令林若渔叹为观止。随即,她又听到楚临道:“我等之名何足挂齿。此玉牌乃是我家少主之物。我家少主姓孟,孟易灵。”

“原来是孟公子。”白衫女子转头对林若渔笑道,“不知孟公子与修心宗孟长老有何关系?”

林若渔一愣,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白衫女子是把她当作了孟公子,此时正在跟她说话呢。可是,她又怎么知道什么孟公子、孟长老的关系。

还是楚临迅速接话道:“这便不便告知了。待我等见到城主夫人,夫人自会明白。”

“哦,原来如此……呵呵……”白衫女子露出了然的表情,“那请贵客们稍等。容我进去打点一二。”

白衫女子转身便进了余晖楼。

“原来是修心宗的孟公子,方才便是幼蓉失礼了。”

话音刚落,林若渔便见那四人大轿的厚重轿帘被掀起,一名身着流彩暗花云锦裙的女子从轿子中走了出来。

旋即,只见漫天的鲜花花瓣随风飘扬,那女子头戴面纱,娉婷婀娜,宛若月中仙子。

“晴瑶宫邢幼蓉见过孟公子,此乃吾之师妹——郁幻真。方才是小妮子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孟公子见谅。”

那邢幼蓉微微作揖,那态度十分客气,倒是与那个郁幻真完全不同。

“师姐,他、他肯定是假的!”郁幻真不服气道,“你可别被一块玉牌子给骗了!”

“真真!”邢幼蓉低声呵斥道,“休得放肆!还不快向孟公子赔礼道歉。”

郁幻真看起来还是十分委屈,但还是在师姐的示意之下,咬着牙,不清不愿的向林若渔行了个礼。

林若渔并不说话,只是抱着小猫儿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。

原来她还以为这若叶大陆既为修真.世界,其中之人定都是肆意潇洒的豪杰之辈。却没想到这拜高踩低、趋炎附势之人也有之,还真是与大夏没有半点不同。

江临渊也是懒洋洋地由着他家小鱼抱着。

——这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。有英雄豪杰之辈,那自然也会有趋炎附势之徒。

“哎呀,原来是修心宗与晴瑶宫大驾光临,那可真是让余晖楼蓬荜生辉啊。”

这时,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。那白衫女子跟着一位年长者从余晖楼走了出来。

之后,经过那白衫女子介绍,林若渔得知此年长者乃是余晖楼外楼管事,专管接待事宜。

那管事笑容可掬,直道今日原本招聘的号牌只有三十号,但是鉴于修心宗与晴瑶宫同时远道而来。余晖楼便破例,二者皆为三十号,到时候一同面试,去留由城主夫人定夺。

这作法可谓非常的和稀泥了,两方都不得罪。

楚临朝着管事点了点头,示意同意。那邢幼蓉也是如此。

只是,那个真真还是不死心,在等待面试之际,她不停的拉着师姐的袖子低声道:

“那个孟公子定是假的,那么黑、那么瘦,哪里有半点世家公子的模样!师姐,你可别被他骗了去啊。”

邢幼蓉面带笑容,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地模样,底下却是咬牙切齿道:

“他是与不是,与我们有何关系?我们如今所做的便是要给城主夫人留下好印象,以顺利进入余晖楼去。你可明白?”

真真自然是想不明白,又不能发作,只得嘟着嘴、恶狠狠地剐了林若渔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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