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礼上,一身黑色西服的庄裴泽肃穆的站着,将一支素白的花朵摆在遗像前后,他抬头强迫自己直视南茗晚的遗像。
她终于还是走了,虽然比楚希静最后预计的时间长了一些,最初南盛祤不允许他来参加葬礼,后来却突然通融了,并且让他看了南茗晚最后的遗容。布满鲜花的棺椁内,南茗晚瘦小的像个孩子,即使是庄裴泽也受到了极大的撼动,他的双目湿润并低下了头。
他知道,南盛祤就是想让他难受。
而南茗晚最后还是没有以宁莱妻子的身份死去,他们只是举办了婚礼,可是南家不允许南茗晚嫁给宁莱。但即便如此,宁莱还是以丈夫的礼节出席了整个葬礼,他看庄裴泽的眼神没有恨也没有热度。
庄裴泽回到车上,一个人坐了很久,才让司机开车。
后悔吗?
他问自己。这世上最矛盾的事莫过于自己接受不了自己,却又不后悔。时间如果逆转,在和南盛祤的对决中,他依旧不会手软,因为那就是他,他生来如此,他必会如此。
“静儿有消息了吗?”他拨通电话低声问道,已经两天了,他派去了飞机,可是等了两天静儿还没有回来。他觉得自己已经濒临失控了。
电话那头的人依旧没有确切的消息,庄裴泽紧紧的蹙起剑眉,这世上,是她最初柔化了他那坚若磐石的心,如果没了她,他会怎样呢?
与此同时,谭义正不断的拨打着楚希静的电话,心急火燎,可是无论怎么打,电话那头都是无法接听。
“先生,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……”
“你催什么催!”谭义突然回头凶起了那个小护士,他的情绪也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