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临霆看着脚边啄食的鸽子,目光突然沉定下来。
“其实,这几天我也感觉到了身上咒印的变化,但是却没什么好震惊的,好像这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事情,它只不过是随着我的心境变化而变化,当我打开了我的心,它就自然而然的渗了进来,它跟我的感情是同步的,也是一样难以阻止的,我能预想到有一天,它渗进我心里的每一处,然后深深扎根,再也不走了。”
楚希静一愣,钟临霆很少说关于咒印的感受,她回过头看他,“这是你的感觉吗,为什么以前不说?”
多了解一些,说不定她就可以早些研制出来。
“说什么,”钟临霆低下头,似乎不好意思了,“你不是不让我说嘛,每次我一说你就不高兴。”
“我是说你对咒印的感觉。”楚希静也有些不自然。
钟临霆向后靠在长椅的椅背,仰头看着天,“其实也无所谓啦,我发现我现在已经渐渐适应它了,真治不好也就算了,反正也死不了,有你在,我怎么都是好的,你不在,没有这咒印我也好受不到哪儿去,有了这个病,我还有机会矫情说难受,说是咒毒犯了……”
他回过头看着呆呆的楚希静,微微一笑,“不怪你,你别自责了,是我招惹你得上这个的,也是我把它放进来的,其实都是因为我自己。”
一只鸽子从头顶飞过,一片羽毛轻轻飘落的楚希静的头发上,钟临霆伸出手想帮她拿下来,楚希静却猛地起身,然后转身快步走了。
她也不知道心里为何慌乱,这不是她认识的钟临霆,这不是……
她猛地顿住脚,看见鸽子房的后面,曾媛珠正在那里站着,往这边看了自己一眼,就转身走了。
楚希静收拾了行李,明天一大早她就要赶往b市,回去面对一切,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缓冲,她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。
提着行李箱下楼,看到曾媛珠又在沙发上看文件,楚希静主动过去道:“钟夫人,我是明天五点钟的飞机,为了方便我今天就先去机场旁边的酒店住了。”
曾媛珠点了点头,看着楚希静,“那路上小心,我就不送了,临霆的头痛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