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庄裴泽中午的时候才过来,进门的时候楚希静看他面色憔悴,似乎一夜没睡。
“昨天半夜送大伯去急诊,我刚从医院回来。”他说,声音也有些嘶哑。
“病的很严重吗?”楚希静问,忙从柜台里出来握住他的手。
庄裴泽没说话,只是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,“小静,我要跟你说件事情。”
楚希静站着不动,她似乎已经有了预感,呆呆的望着庄裴泽。
庄裴泽动了下嘴唇,最后突然抱住她,“小静,我爱你,我可以求你……别离开我吗?”
换做以前,楚希静一定会回答,“好的。”可是这次,她说:“怎么了?”
庄裴泽垂下眼,“我大伯,也就是我的父亲,他得了绝症,如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,他希望我娶南茗晚,然后继承他的家业……”
庄裴泽手上用力,楚希静只得看着他,他急切地说:“但是你放心,我已经问过了,南茗晚不在乎我心里爱着你,我甚至不用跟她同房,希静……那只是个仪式,我发誓。”
庄裴泽的瞳孔都在微微颤抖,楚希静能感觉到他的紧张,她想同情他心疼他,可是她的心也被悲哀吞没,变得没知觉了。
“我觉得,你应该最能明白仪式的重要性不是吗?”楚希静听见自己说出了这句话。
庄裴泽的神情一僵,楚希静的话直白甚至刻薄,是啊,他不就是因为生母没有名分一直痛苦,可如今也做起了这样的事。
她是这个意思吧?
庄裴泽松开手,闭了闭眼睛,“希静,我以为你会理解……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生父的家业落到我那个大哥手里吗?他哪一点也比不上我!如今我为什么要放弃呢?”
“如果我不娶南茗晚,庄铭丰就会立刻把握这个机会,为什么要把这个好处让给他呢?况且我能向你保证,我爱的只有你,将来,你还会是庄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