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希静只觉得被她的大胸挤得透不过气来,费了好大劲才推开白黎,翻着白眼道:“好了,你先把握好这次的角色再说吧,挣了钱记得请我吃饭就好。”
送走了白黎,楚希静早早的闭了店门,今天是她去医院探视母亲的日子,而且楚希静的母亲楚斓昨天打电话来说,让她今天务必接自己回去,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,楚斓想要死在自己的家里。
到了医院,护士一见楚希静立刻凑过去小声道:“她还是不吃饭,这都快十天了!她这样消极的态度我们医院都不能留了。”
楚希静低头道歉,心里却清楚,母亲不是因为怕死而消极,而是历代神女死之前都会停止进食,只喝清水,之后索性连水都停掉,以便死后尸身不至于快速腐烂,从前的神女死后要供奉满一年才入土,现在虽然都是死后即刻火葬,但是母亲还是遵守着从前的礼法。
楚希静知道,在母亲的心里,那些繁琐的礼法永远是大过天的东西,甚至超越了人本身的感情。
比如从小母亲只对她说过身为神女应当如何,而从来没有跟她提过母女亲情,母亲的心中,更重视她们间的师徒关系。
在病房,楚希静见到了自己的母亲,发现她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,就是本身清瘦的脸更加的瘦了,双眼深陷,但是整体看起来还是好的,和其他重症患者比起来,楚斓目光依旧澄净,她永远都是如此,清醒而冷静的面对一切。
“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事,该来时来,该走时走,没有什么好惶恐悲伤。”
她从入院时就说了这句话,她已经明白了一切,只是说给修为不够的女儿听。
楚希静为母亲办了出院手续,按照母亲的要求布置了楚斓原本的房间,然后把她安置进去。母亲的房间变得很空旷,因为楚斓说那些东西她也用不着了,空看着扰她心安,房间正中央铺了席子和被褥,楚斓像日本人一样躺在地上,正在屋子的正中央。楚希静每日只需按时奉上清水,等到母亲说清水也不用送来时,每日就只来请安就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