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九扬说:“可以。”他把手里的玉佩递给了白罗罗。
白罗罗将玉佩接了过来。
他仔细的观察着,在荀九扬都要不耐烦的时候,他猛地松了口气,道:“抱歉,不行。”果然只是相似而已。
当初林昼眠送白罗罗的那一枚,雕工非常的特别,几乎不可能仿造。而这枚玉佩的造型虽然和白罗罗记忆中的玉佩极为相似,但仔细看了之后才会发现雕工有很大的差距。反倒是……有些像白罗罗曾经雕刻出的那枚仿制品。
白罗罗在确认之后,心里的石头猛地落地,他没有犹豫,转身就打算离开。
“你去哪儿?”荀九扬重重的按住了白罗罗的肩膀,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被戏弄的暴戾,“你他妈的在玩我?”
白罗罗冷淡道:“抱歉,我只是看错了。”
荀九扬说:“呵呵,看错了,你他妈的说看错了,就是看错了?”他的手重重抓着白罗罗手臂。
白罗罗已经将自己身体的使用权交给了系统,他面无表情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荀九扬说:“来都来了,难不成还想就这样回去?”
他说完就准备和白罗罗动作。
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,黎关山的声音却在某个暗处响了起来,他声冷如冰:“可以啊,你们两个。”
荀九扬的表情一僵,赶紧把白罗罗的手放开了道:“关山,你怎么来了。”
白罗罗做错了事,表情也有点虚。
黎关山从巷子里走出来,他的身边还带着不断冲着荀九扬咆哮,简直恨不得冲上来的墨脱。
“荀九扬,我把你当兄弟,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”黎关山冷笑,“背着我挖我的墙角,你可以嘛。”
“哈哈,关山,别说的那么难听,一个旧人类而已,何必弄的那么僵呢。”荀九扬显然并不打算和黎关山撕破脸皮,他说,“我只是帮你考验一下这个人,现在看来,他也不值得你那么护么。”
黎关山说:“是么。”他的眸子移到了白罗罗的身上,像是锋利的刀,割的白罗罗生疼。
白罗罗张了张嘴,犹豫片刻后,低低的认错,“关山,我错了,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黎关山当然知道不是他想的那样,白罗罗是不是个贪财的人他难不成还不知道?一个贪财的人可能会拿出那么多钱来种树?除非是疯了。他的确是在生气,只是气的是白罗罗不肯和他商量而是自作主张。
荀九扬见状,赶紧道:“关山,我还有点事,先走了,你好好教训一下你家的旧人类。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他也是怕和黎关山对上,说完这话转身就走。
黎关山面无表情的走到了白罗罗的面前。
白罗罗对上黎关山,就没有刚才面对荀九扬的底气了,他怂的整个人都想要缩成一团,脑袋上的萝卜缨子也跟着瑟瑟发抖。
黎关山说:“刚才不是挺厉害的么。”
白罗罗弱弱的说:“我、我是知道你会来嘛。”
“哦,是么。”黎关山皮笑肉不笑,道,“那你还知道你会被操一顿么?”
白罗罗还没反应过来黎关山的话,整个人就被黎关山直接扛到了肩膀上。他整个人的视线都倒转了过来,臀部被黎关山一巴掌拍了上去。
黎关山说:“江水源,背着我做了坏事,是要被惩罚的。”
然后黎关山直接把白罗罗抗回了家。
到家之后,头晕脑胀的白罗罗直接被黎关山扔到了床上。
黎关山冷冷的看着他,说:“受着吧,就算你哭,我也不会心软的。”
白罗罗:“我错了——”
那天晚上,黎浅浅迷迷糊糊的起床上厕所的时候,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。她似乎听到江水源在哭,而且哭的特别楚楚可怜,于是脑子便清醒了大半。然后黎浅浅就脸色发黑的发现这声音是从她哥的房间里传来的。
黎浅浅站在门口偷听了会儿,骂了几句脏话,气呼呼的走了。
第二天,早饭的桌子上果然没有出现江水源的身影。黎关山倒是神清气爽,一副餍足之色。
黎浅浅吃着营养膏,心中的愤怒到达了顶点,她幽幽的说:“昨晚夜色很美啊。”
“很美。”黎关山很不要脸,说,“不过再美你也看不到。”
“你就不能温柔点么?水源哭的那么惨——”黎浅浅怒道,“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?”
黎关山挑眉,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哭是因为难受了?”
黎浅浅:“……不要脸。”
黎关山说:“谢谢。”
黎浅浅愤怒的把营养膏吃完,说:“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黎关山简单的把白罗罗悄咪咪的出门,悄咪咪的和荀九扬见面的事情给黎浅浅说了。
黎浅浅说:“啊?水源和那人见面做什么?”
黎关山道:“不知道。”
撑着下巴,黎浅浅沉默了一会儿,忽的说:“黎关山,你老实给我讲,是不是水源出门的时候,你就已经发现了。”
黎关山说:“嗯。”
“太无耻了吧!!”黎浅浅说,“你明明就是故意放任水源犯错——”
黎关山说:“对啊。”